阳无人不识的人物,与当地武林权贵有良好的关系。”
徐子陵问道:“可汗提过的三派中,其中一派是否天魁派?”
突利道:“正是天魁派,不过若论势力,应以名列江湖八帮十会的南阳帮居首,‘偃月刀’杨镇正是南阳帮的大龙头。”
此时外进忽然传来杯碟破碎和叱骂的吵声,三人愕然望去,蓦地一条人影直飞进来,仰天跌到其中一张桌上,登时人人四散逃避,杯盘碗碟掉地破碎,餸菜肴汁溅得桌子四周一片狼藉,椅翻桌塌,形势混乱不堪。那人随桌子的坍塌滚倒地面,看样貌绝不过二十岁,闭目呻吟,竟爬不起来。
徐子陵见他眉清目秀,不像坏人,虽明知不该多管闲事,仍心中不忍,首先抢出把他扶起,按背输入真气,说道:“不要说话。”那青年略睁眼,射出感激神色,依言闭上眼睛。
寇仲和突利仍坐原位,目光灼灼地盯紧内外进的通道,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强横霸道,竟敢破坏这城市宁和的气氛,公然在食肆内行凶。
“给我滚开!”一个贵介公子模样,双目神色狠毒,脸泛铁青色的人在五名武装大汉簇拥下,来到内进,向徐子陵毫不客气的出言叱骂。其他食客显然认识此君,人人脸色微变,噤若寒蝉。
有些人想溜走,此君又环目一扫道:“谁都不准走,我要你们瞧着我罗荣太教训这天魁派不自量力的狗种,哼!明知小宛是我的人,竟想癞蛤蟆去吃天鹅肉。连吕重都不放在我眼内,何况你区区一个小喽啰谢显庭。”
罗荣太左旁大汉怒喝道:“你听不见吗?还不爬开去,是否想管我们湍江派的闲事?”
三人一听,心想这还了得,就算不关天魁派的事,这么恃强凌弱已令人看不过眼,更何况关乎到赢得三人好感的天魁派。
突利正要发难,寇仲微笑扯着他道:“是否三派之一?”
突利点头后,寇仲低声道:“让陵少处理吧!”
此时徐子陵的真气在谢显庭体内运转一周天,打通他被击闭塞的经脉,谢显庭勉力站起来道:“大恩不言谢,一人做事一人当,恩公不用理我。”
徐子陵径自扶他在旁边一张尚未倾跌的椅子坐下,像看不到罗荣太那批凶神恶煞的人般,微笑道:“我和贵派应羽兄是朋友,谢兄放心休息,我自有办法应付。”
罗荣太听得双目凶光迸射,打出手势,刚才喝骂的大汉顿时抢出,来到徐子陵背后,撮指成刀,疾劈徐子陵后颈,功架十足。
徐子陵倏地退后,大汉明明见到徐子陵送上来给他练掌似的,岂知眼前一花,竟劈在空处,骇然收掌时,徐子陵又再出现眼前,尚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徐子陵硬撞入他怀内,背脊像弹簧般弓张,大汉顿时惨叫一声,被内劲震得离地倒飞,向罗荣太投去。
内进或站或坐近百名客人谁也想不到徐子陵高明至此,差点齐声叫好。对湍江派的霸道作风,人人看不顺眼。
罗荣太也是了得,踏前一步,伸手把倒跌回来的大汉接个正着,先卸去其附体真劲,连退两步,然后站稳,命其他手下把他扶着。
寇仲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吸引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后,悠然道:“看在你荣大少尚有几分功夫份上,便由老子来宰你,保证是整整齐齐的十八块,每块斤两丝毫不差。”
“笃!”突利把短杆的伏鹰枪重重在地面顿了一下,生出仿若能摇撼整间食肆震摄人心的响音,不满道:“老兄你太不够朋友,刚才阻止小弟出手,原来是抢着自己来拔头筹,这场本该是我的。”
“呀!”那被徐子陵震抛的大汉差点跪倒地上,全赖伙伴掺扶,更添三人声势。
寇仲装出惊慌神色,向突利拱手道歉道:“大哥息怒,这家伙一于让给大哥过过枪瘾,十八个洞和十八块分别不大。最不好是这小子令我想起另一个人,所以忍不住争吃这头啖汤,大哥请勿见怪。”
全场所有人只有徐子陵知道寇仲口中的另一个人是指香玉山,罗荣太和他确有几分酷肖,当然香玉山的外貌较易骗人。旁观者心中大乐,喜见恶人自有恶人磨。
罗荣太的脸色由青转白,张开两手阻止手下上前拼命,冷喝道:“既有敢管闲事的本领,敢否报上名来?”
就算初出江湖的人,都知他是色厉内荏,在找下台阶的办法。岂知突利毫不合作,提枪起立,倏地移到罗荣太前,一枪刺出。罗荣太骇然拔剑格挡,其他人扶着那受伤大汉,被伏鹰枪带起的强大气流迫得踉跄跌退,威势全失。
“当!当!当!”罗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