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次听到阴癸派有这么一号人物,若乱吹牛皮,必然露出马脚。
安隆露出震惊神色,好一会后向徐子陵道:“老岳你来找我安胖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徐子陵微笑道:“边不负是你的,席应是我的,如何?”
尤鸟倦沉声道:“‘霸刀’岳山从来单人匹马,为何这回却要找帮手?”
徐子陵缓缓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安胖子乃石之轩的好兄弟,自然是祝妖妇的眼中刺,老尤则因圣帝舍利和祝妖妇结下解不开的深仇。不过纵然你们不肯直接参与,岳某人也绝不会怪责你们,只须把席应藏身处透露给岳某人就成。”
尤鸟倦颓然叹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安隆新近因事开罪了石之轩,自顾不暇,所以没有闲心去理会别的事情。”
听他口气,当知尤鸟倦亦是来央安隆出手助他对付阴癸派的人,却被拒绝。
徐子陵当然不能告诉安隆在大石寺出手的乃师妃暄而非石之轩,还要装作惊奇地追问详情。
安隆当然不会把经过说出来,皱眉道:“老尤不要夸大,事后我回想当时的情况,该是杯弓蛇影,不过暗袭者的身手确是非常高明。我不想卷入此事的理由,皆因我现在和解晖关系恶劣,一个不好惹得祝后亲自来对付我,走得和尚走不了寺,多年辛苦经营会尽付东流,你们……”
尤鸟倦不耐烦地截断他道:“缩起头来挨打岂是办法?现在有岳霸加入我们,更增胜算。谁不知岳山一言九鼎,从来不做背信弃诺的事。”
安隆大为意动,沉吟道:“我当然信得过老岳,但你尤鸟倦却从来不是守信诺讲义气的人,教我怎敢信你?”
尤鸟倦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好像从未骗过你安大爷,假若我立下魔门咒誓又如何?”
安隆摇头道:“仍未足够。”
徐子陵和尤鸟倦为之愕然以对。
安隆双目射出锐利的神色,迎上徐子陵的目光,一字一字缓缓道:“除非老岳你能证明你的‘换日大法’能胜过席应的‘紫气天罗’,此事才有得商量。”
徐子陵心下恍然。
事实上安隆早公然开罪婠婠,与阴癸派的火拼已是离弦之箭,势在必发,偏是摆出自善其身的幌子,只为要尤鸟倦保证和他并肩作战到底,形成皇帝不急,急煞太监的情势。而徐子陵的假岳山则是送上门来的好帮手,所以他留下只有真岳山明白的暗号,希望岳山会寻上门来。此际梦想成真,安隆自然想进一步弄清楚重出江湖的岳山的利用价值有多大?安隆确是老奸巨猾!
徐子陵冷笑道:“我就坐在这里,接你老哥两招天心莲环看看吧!”
尤鸟倦愕然道:“老岳你是说笑吧?即使换成是祝妖妇和石之轩,也不敢坐着来接安隆的天心莲环。”
徐子陵则是有苦自己知,凭他领悟回来的罗汉手印,加上真言大师的“九字真言手印”,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接得安隆的天心莲环。但如换了是正式动手,莲环配上莲步,说不定会暴露出真正的身份,所以此险不能不冒。
心中发毛,脸上却露出充满自信的傲气,从容道:“不如此,怎显得岳某人的换日大法,绝不逊于石之轩的不死印或祝妖妇的天魔功?”
他心知肚明安隆前晚因真元损耗,现在更非性命相搏,顶多只会发出一个起、两个止的天心莲环。凭他真气的疗伤奇效,纵使被创也可装作若无其事,然后迅速复原。
安隆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半信半疑地说道:“岳兄肯定要坐着来接吗?”
徐子陵仰天笑道:“来吧!岳某人何时有说过的话不算数呢?”
安隆从椅上弹起,喝道:“那么岳兄小心啦!”
脚踏奇步,肥手合拢如莲,刹那间推出三朵莲劲,分别袭向徐子陵左右肩井穴和面门。热气漫空。
三朵莲劲连环发放,最怪异处是先发者缓,后发者速。当攻及徐子陵三处要穴,恰好不分先后地同一时间印袭到他身上去。这么快慢由心催动劲气,确达出神入化之境,令人为之叹服。
在莲劲尚未及体之前,炙热狠辣、凝聚精炼的真气早袭体而至,天罗地网般把徐子陵笼罩在内,其凌厉处,远超徐子陵的估计。若给如此灼热和充满毁灭性的劲气侵体而入,所造成的破坏可以想见。
徐子陵此时悔之不及,在生与死的关口前,岳山遗卷上的换日大法,真言大师的九字真言手印,至乎侯希白所说的生中藏死,死内含生的不死印法,三种与佛门无上心法有关的印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