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溜!”
侯希白微一错愕,接着向众美女一揖到地,赞叹道:“鼓美人更艳,在下拜服,只恨在下有急务在身,范大小姐可否容在下明天往贵帮总坛请罪问好。”
他的动作不但潇洒悦目,且带着一种诙谐的味道,顿时惹得众女花枝乱颤,笑意盎然。其余六女仍击鼓妙舞之际,特别出众的美女停下来,右手按在鼓皮处,左手轻扠小蛮腰,似嗔似喜的俏立于两人身前,美目在徐子陵这疤脸客身上先打个转,便不大感兴趣的集中凝注在风度翩翩的侯希白处,微跺小靴的娇声道:“你这人最是可恨,要找你时总不知走到哪里去。这回又想找借口开溜吗?”
她的声音娇柔悦耳,带着一种引人的磁性,即使以徐子陵心不在焉的状态,亦想听她多说两句话。加上她肆无避嫌大胆直接的作风,确能令任何男性心痒难熬。
可能是他一生中首次后悔一向怜香惜玉作风的刹那,侯希白苦笑道:“范大小姐误会啦!我侯希白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何况是佳人有约,不过我这位兄弟的父亲大人病危,故在下必须陪他赶回家去,他的爹等于在下的半个爹,大小姐多多包涵。”
美女一对妙目立即来到徐子陵脸上,怀疑地娇哼道:“骗人家也该编些动听点的故事,你这兄弟毫无焦急悲戚之容,刚才你们两人只似在灯市闲逛,鬼才信你?”
徐子陵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情绪,为侯希白这最不知所谓借口圆谎,沉声道:“小弟是刚接到侯兄的通知,始知家父垂危之事。唉!人生区区数十寒暑,小弟一向对生生死死看得非常淡薄,但能让他老人家有子送终,乃我等为人子女者报答亲恩的责任,唉!”徐子陵的谎话到这里再无以为继,只好以唉叹作结。
美女妙目一转,低喝道:“不要敲鼓啦!听得人心烦意乱的。”众人显然惟她马首是瞻,立即停手。
美女由不相信变得半信半疑,黛眉轻蹙道:“你是否成都人?家在哪里?”
侯希白快刀斩乱麻的扯着徐子陵臂膀,道:“时间刻不容缓,我两兄弟须立即离开,失陪哩!”
美女一挺耸秀的酥胸,恶狠狠地说道:“若明天不见你来,我范采琪把你言而无信的舌头切下来配酒。”说罢无奈让路。
“咯!咯!”陈老谋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道:“进来!”
寇仲推门而入,见陈老谋从床上坐起身来,移到床沿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吵醒谋公啦!不过只要你翻看一遍,包管不会责怪我。”把鲁妙子记下机关巧器的手抄卷递到陈老谋手上去。
陈老谋没有立即去看塞到手上的秘本,怔怔瞧着寇仲好半晌后,点头道:“老夫一大把年纪,已不知亲眼看着多少人在变,像云玉真便变得很厉害,逼得我和小卜最后只好离开她。你这两个小子虽然愈来愈厉害,但仍是那种本质,小陵随遇而安,你则是玩世不恭。”
寇仲哑然失笑道:“若谋公你把这两句对我们的评语说给李密、萧铣等人听,定没有人同意。”
陈老谋哈哈笑道:“你心知肚明我陈老谋在说什么?争霸天下也可以是玩世不恭的一种方式。那表示你不甘屈服于既有和传统势力之下,放手追求个人的目标。”
寇仲抓头道:“我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坦白说,我并不觉得当皇帝是有趣的事,所以就算我取得最后胜利,大概会请别人去坐那烫屁股的位子。”
陈老谋摇头道:“你的目标绝非要当皇帝,而是要纵横天下,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寇仲呆了半晌,叹道:“知我者莫若谋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老谋得意道:“这叫观人于微,想做皇帝的人都有很大的权力欲,讲求上下之分,像萧铣虽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事实上言行举止仍充满皇室贵冑的派头,不穿龙袍只是一种手段。哪有像你一样什么也随随便便,若非你手下有擅长组织的能手如宣永、任媚媚、虚行之等人,你的少帅军只会是一盘散沙。”
寇仲欣然一拍他的老肩,微笑道:“你知我是什么料子,我也晓得你的料子,何不翻翻手上的东西一看究竟?”
陈老谋低头一看,见封面书有“机关巧器学”五字,露出一丝傲然不屑的笑意,打开第一页,只见序文开宗明义的写着:“机巧之学,乃攻心格物之学。心有心性,物有物性,总言之为天地自然之理,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只是小道小术。”
陈老谋这机巧之学的专家,立时动容,问道:“是谁写的?”
寇仲亲自为他揭往次页,序文末赫然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