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饮尽。
虞延心口闷的慌,赵高按住她倒酒的手,“还喝?你当自己身体强健呢?”
“明儿祭天,我可不想一整天给你处理伤口。”
拎着酒壶,赵高出了殿。
虞延红唇抿动,想叫住赵高,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似乎从未站在他的位置考虑过。
她以为他万事随意,可那些或奚落或讥笑的目光,他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夜深人静时,他是不是万分痛恨自己的残缺之身?
虞延偏了头,将汹涌的情绪压下去,是她疏忽了。
看着阴沉的天,赵高找全喜借了把伞,以防被淋成落汤鸡。
他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抱负,执拗的要去改变什么,不过是走到了这一步,要不继续走下去,他心无法安定。
他要让女帝知道,太监这个群体,有多不易。
他们也是人,该给予尊严,而不是肆意践踏。
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会比谁差。
凭什么封侯拜相,太监不行?
他要带出一支让世人谈之色变的队伍,到时看谁敢唧唧歪歪,自视高人一等。
为太监争取权益,也是为他自己。
天虽暗沉,但未下雨,赵高回宅子时,周武等人已经散了。
说是说畅饮,但明日皇帝祭天,翎卫都是要随侍的,哪可能真喝的大醉。
要出差错,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泡了个澡,赵高舒舒服服的上榻,在大床上翻滚了几下,赵高撇嘴,大是大,但舒适度跟宣德殿没法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人格魅力让女帝暖被子。
那柔软度……
叹了口气,赵高吐槽起了先皇,家里有皇位,居然不知道多生几个!
不然他抢了人能直接跑。
吐槽完先皇,赵高嘴巴张合,狂喷赵王,都是这龟儿子,要不是他整事,能复杂成这样?
苏河登基,女帝退隐,没了社稷压着,这人不就好骗多了?
就他还想做皇帝,天答应,赵高都不答应。
逼急了,他整百吨炸药!
炸的他连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