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借其妻之便,自可与云歌、骆风雁熟络亲近。
旎啸与严世章一行,五辆马车,数十人众,浩浩荡荡,行往城南。至右安门外,恰与韩文庆、唐浩二人汇合。
只见唐浩轻装简从,仅携一小小包袱;而韩文庆则率厂卫十余人,皆着便装,各骑快马,瞧着倒似江湖中急行办事的武林中人。
一行人方行未及十里,但见彤云四合,冷气森森,雪片与尘灰交织共舞。此时天色尚早,往来行人寥寥无几。
正行间,忽见前方一辆马车横于路中,见众人行至,竟无丝毫让道之意,反是慢悠悠地踱着。
严世章出府之时,其父严文用曾特意嘱咐,遣了府中几个精干之人随行护卫。
不过严世父子心中明白,莫说有韩文庆与唐浩这两位高手在侧,便是那旎啸,传闻之中是武功盖世,其妻妾更是个个武艺超群。
这几个严府中人,若在平日,见得那拦路马车富丽堂皇,车内之人定非等闲之辈,或许还会先上前询问,或是请对方让路。
然此刻身后有太子辅卫随行,正受圣眷独宠,他们自然也有些狐假虎威起来。
严府下人当即对着前面马车之人高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我等去路!”
不想那马车竟索性停下,从车内探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着严府之人便是破口大骂,言辞粗鄙不堪。
那韩文庆与唐浩本在队伍中间,见此情形,便纵马前来,欲一探究竟。以那马车观之,虽是非富即贵,然绝非皇家之人,也非朝中重臣的座驾。
见韩文庆上前,严府下人中有一人连忙拱手作揖,“韩大人,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狂徒,马车拦路,车内之人更是出言不逊,如犬吠一般。”
前面那马车上之人听得,更是气得暴跳如雷,那少年跳下马车,手指严府下人与韩文庆,骂道:“尔等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无礼,辱骂于我,小心祸从口出,为尔等大人招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