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
凌渡宇挪开了点空位。
卓楚媛很自然地坐下,臀腿轻贴着凌渡宇的腰侧,不过她似乎一点也不觉。
凌渡宇举起双手,被他挣断了的布带,还有一截缚在手上。凌渡宇道:“怕我飞了吗?”
卓楚媛悠悠道:“你有痛脚在我手上,我何惧之有。”
凌渡宇心中记恨,哂道:“卓主任这么忙,不去捉多两个藏械的凶徒,却在这里等犯人回醒后录口供,耐性令人钦佩之至。”
卓楚媛笑意盈盈道:“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些许耐性,我不是有的。”
一股怒火直冲上顶,凌渡宇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冷笑道:“如果为了救命之恩,卓小姐这倦委屈自己,大可不必。”跟着加重语气道:“在那个情形下,即管是我的分人,又或阿猫阿狗,我也会救他。”
卓楚媛道:“是吗!你是否有个不良习惯,救完那只阿猫阿狗后,在昏迷期间,都不断呼唤那只猫狗的名字?”她故意板起脸孔来说,眼中却有说不尽的柔情。这女子在爱情无可抗拒的力量下,越过边境,走出她倔强好胜的自我王国。
这回轮到凌渡宇破天荒第一次面红起来,咄咄道:“那以后我不要你睡在我身边了。”
红霞爬上卓楚媛幼滑如花的俏脸,嗔道:“你……”
凌渡宇哈的一声,笑声忽然中断,全身一阵剧痛。
卓楚媛焦急地双手按着他宽阔的肩膊,关切地道:“唉,你不应该动的,医生说你内部几处地方受伤出血,幸好没有骨折,你复原的速度比常人快五、六倍,不过也真叫我担心。”
凌渡宇吁了一口气,道:“我昏迷了多久?”
卓楚媛答道:“足有三天了”
凌渡宇一呆道:“三天?”
卓楚媛肯定道:“三天,你是非常幸运的,与红狐生死搏斗,居然没有重伤。有两个警员被他逃走时碰撞了一下,一个断了七条肋骨,另一个更惨,脊骨也给撞断了。”面上现出惊恐的神情,红狐不止具有庞大的精神力量,还有惊人的体力和攻击力。
凌渡宇道:“还有呢?”
卓楚媛玉容暗淡,凄然道:“一保记者给误中副车,中了毒箭,送到医院已死了。现场留下一个弩弓,每闪可以发射两支毒箭,形状很象南美洲土人用的武器。”跟着幽幽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然后把俏脸贴在凌渡宇的胸膛上。
凌渡宇把大手梳入卓楚媛的秀发里,温柔地来回抚弄,诚恳地道:“对其他人来说,爱侣的死亡,是最残忍的事;但对我来说,只代表一件事,就是自己的死亡。”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头对住伏在胸前的脸蛋道:“所以不用谢我,凌渡宇怎可不救自己。”
卓楚媛仰起俏脸,一张薄唇象磁石那般把凌渡宇的嘴紧摄在一起。
紧紧相缠。
病房一时春光盈盈。
凌渡宇离开了娇喘的红唇。
凌渡宇道:“知道当日红狐怎样混进来吗?”
卓楚媛茫然摇头,道:“不有肯定。不过事后守门的警员,和在四周监视的警员,都报告说在红狐出现前,有数十秒的晕眩,什么也看不见,可惜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不妥,所以并没有联想到是红狐的邪力。”
凌渡宇苦苦沉思,忽地叫道:“楚媛,有一点你是否想到,当日飞机失事,明显地是红狐在远距离控制了机师的心灵,使他干出灭绝人性的罪行。既然他能够控制机师,照理他可以在灵堂外某外的地方,把你的心灵控制,或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