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打。名正又言顺,谁敢不服?”
“可是,如此一来,将军就是得罪了那些人了。要是他们私底下给将军使个绊子,那可如何是好?”
“你以为当初没有人这么干吗?想当年,户部侍郎张大人的侄子投入镇西军,到处撒钱叫别人帮忙做事,自己当兵的比将军的日子过得还悠闲,有事没事就往外头跑,把附近镇上的窑子当自己家住。后来是将军直接过去把他从花魁牡丹花床上给揪了下来,一样是当着所有将士的面亲自赏了一百军棍,直接把他两条腿都给打折了,然后叫人给抬了回去。张大人为此怀恨在心,来年送去的棉服竟然以烂棉絮充塞。将军直接将用烂棉絮做的军服送回京城,一件送到秦老将军手上,一车送给皇上,剩下的全部堵在张侍郎家门口,这事你听说过吗?”
这么轰动的事情,他如何能没听说过?
突然一天,张侍郎家的前门后门就被一堆军服给堵得死死的。张家人想出门出不去,只能爬墙。结果爬出来一个就被秦老将军的狼牙棒解决一个,后来就没人敢出了。只是里里外外被围,家中吃用有限,在被围困了三天后,张侍郎终于颤颤巍巍的爬着墙出来向秦老将军跪地认错,结果却被秦老将军就揪起来,直接拉到皇宫门口又是一顿毒打。
后来,张侍郎倾尽家财重新又给边关将士们做了一批新棉衣,张侍郎被免职不说,还革去功名,全族发配三千里,五代以内不得科举入仕,其情状要多惨有多惨。
而且随着张侍郎倒台,还有一连串和他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被牵了出来,每一个人都没得到好下场。
事情闹得纷纷扬扬,好几个月才平息下来。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不提,他都快忘了。
想及此,高参将略略放下一点心。“只是,上次只是一个,这次这么多人,只怕将军一个人也无法应付得过来吧?”
“没事,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将军一口气拉下这么多人,他们要是真敢私底下用什么阴私手段,别说皇上管不管得着,咱们将军现在还是平王府的媳妇呢!只要一个人干乱动,将军就能把他们一口气全都给灭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高参将听得猛一阵哆嗦。“将军这手段也未免……”
“将军说了,穷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将军现在是将脸面都豁出去了,你觉得他们再厉害,又能将将军如何?”
说话之人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走吧,咱们去校场上看热闹去!”
高参将木木的朝前走去,当抵达校场之时,那些人已经被扒了裤子趴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打开了。
秦明岳站在一旁,每念一声,一棍子便下去。这军棍可不比皇宫里的板子,每一棍下去都是实打实的。十棍子下去,便有人出血了,二十棍子哀嚎不绝,三十棍子便气息奄奄,挨到五十棍子,那些人早哼都哼不出来一声了。
下面一片人间地狱,再看看上头端坐的秦明兰,她却是一脸镇定,目光炯炯,甚至在打完棍子后还大叫了一声好!
这女人……简直比男人还要冷血!难怪她能坐镇一方,将罗刹国杀得屁滚尿流。
高参将震惊之余,也对这个女人生出几分敬畏来。幸亏自己一开始就听了太子的话,老实做事,乖巧听话,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资历深出身不俗就狂妄自大。
“敢在她手下撒野,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还记得当时,太子是这么说的。他一开始还不大相信,但是现在,他完全信了。
等下面的军棍全部打完,秦明兰便拍拍手,叫人把这群打坏了的人都堆到一处,扔了几瓶金疮药便不管了。再叫人将她带过来的一百只羊全部宰杀,炖了羊汤给大家伙加餐。一时间,刚才才被她的雷霆手段震慑的将士们又笑逐颜开,立马将这些被打的人抛诸脑后,兴高采烈的去捉羊去了。
城外的军营不比边关。前脚秦明兰才将人打了,后脚便有人上了奏折,参她徇私枉法,胡乱欺凌下属这都是轻的。
甚至还有人借着那一百头羊大做文章,在早朝上侃侃而谈,直接将秦明兰说成了一个骄傲自大狂妄自满的人,甚至还有五六名朝臣跪地恳请皇帝夺了她的兵权,让她乖乖回家,身为女人就老实点做点女人的事去。
“诸位爱卿都是这么认为的吗?”将几本奏折都在眼前一一摊开,皇帝面无表情,只沉声问道。
领头的老臣子胡子花白,颤颤巍巍的磕头大叫:“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