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攀龙附凤的女人,要嫁就要嫁天子,”傅清婉忍住满口的苦涩,笑道:“只是不巧,被你看出來罢了,”
突然遏制住本身手腕的手松开,继而遏制了她的咽喉,似乎稍稍用力那白皙雪颈就会在他的手里扯断,“傅清婉,我恨不得杀了你,”
“悉听尊便,”傅清婉忍住喉咙口的强烈不适,度气笑道:“若想杀就杀,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他的手一寸寸用力,看着她细腻的肤色在雨水的浸湿下满满转为苍白,如血般的记忆纷拥而至,曾几何时也是这么一双绝望的眼睛劝说着本身不要拿掉她的孩子,本身虽然答应了,可还是百密有一疏,让华彦清钻了空子拿掉了她半身的依靠,
此时此刻,那双眸子中竟是沧桑,时隔五年相依相偎的两人却站在了对立面,尽管相爱却又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尽管耳畔厮磨却带着防备,尽管站在对面,却仍旧是满脸防备,似乎这局面本就是错的,本來的敌人不是敌人,本來的山河不是山河,至始至终他算漏三番两次放过的也只有她一个啊,
傅清婉感觉喉咙口一轻,继而对上的是一双满是受伤和绝望的眸子,她忍住内心的抑郁,转身就走,只怕下一刻那咽在口中的话就要喷吐而出,可惜她不能,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不能搅乱他的布局,她只能任由本身一步步走向成功,却又一步步转入死亡,
离寰呆呆地凝视着那悻悻离去的背影,终是一句话难以说出口,其实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了解,他早早就猜透了她的意图,却只能装傻充愣任由她把本身说成是个贪图权势的女人,忍住内心的狂野,陪着她演了下去,
☆、179 功过得失谁来说
他伫立在雨中,任由思绪渐渐飘远,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她在雨中留下的一抹浅浅的背影,离寰看着她离去却无力伸出手拉她一把,任由她决绝地走出本身的视线,
他至始至终都明白,若不顺着她的意,怕这局面更是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还有谁來庇护她,怕是连他都护不住她了,
若两人间穷的只剩下理解跟包容,那么他们的结局是否会是暗澹收场,离寰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让本身的绵绵思念不竭地随雨水滴落,心中惆怅无比,
风声呼啸,渐渐地他收回了本身的目光,想起了一事,
拂晓之时,千绯夜曾千叮咛,万嘱咐若是他遇到了难事便召回鸣凤,当时离寰被傅清婉“邀请”去刺杀宣都王,无暇分身,后來也渐渐忘记了千绯夜再三交代的事情,
如今他因情所困,战场之上除了个留京任用的姚舒放,并无心腹可言,若是鸣凤肯能出山帮他,自然是极好不外,
离寰恍然大悟,对千绯夜的心思也是颇为忌惮,
且不说之前他管辖之内的殷离宫成为了江湖的第一势力,便是暗中安排的冥月与鸣凤两人所拥有的江湖兵马实力也是与朝廷的精锐部队不分上下,
只是,千绯夜此番叮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提醒他江湖危机,还是想要他策马奔腾,罢休一搏,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离寰索性寻了一处避雨的亭子权当歇脚处,
腰中除了常年累月携带的潇雨剑,另有一管潇湘笛配在腰带处,他阖眼,拿起笛子,轻轻吹奏,
笛音清脆婉转,混在雨水中似有雨打芭蕉的凄凉,又有雨落玉荷的娇艳,断断续续地笛音飘散在空气中,吹散了沉积胸口多年的沉闷,
随着笛音的渐渐消失,笃笃地脚步声随着雨声缓缓而來,
他睁眼,见雨中远远走來一人,其身欣长,身高有八尺有余,锦带束发,气宇轩昂,凑近瞧,眉若远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唇若涂朱,端的是好边幅,只是腰中佩戴的佩剑端的是跟他一副儒雅的模样的不符,略带了几分血性跟邪魅,
那人跪在地上,淡淡道:“属下见过宗主,”
离寰站起身,将他扶起,面色似有责怪之意,“鸣凤,你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如今一见便如此生分,这是何道理,”
“宗主,”鸣凤抬眸看他,泪眼朦胧,在离寰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实不相瞒,这几年兄弟们实在抽不开身,若非宗主吹响笛子,怕是兄弟们都难以支撑下去了,”
离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