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说嫂子是粗鄙之人,那天下女子皆是花瓶了,”
傅清婉谢过,早知这位四王爷不是等闲之辈,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一旁插不上话的五王爷此刻终于找到了个接入口道:“不知小王可否邀王妃前往醉风亭一聚,”
傅清婉道:“妾身还有要事在身,且身边不便,只能扫了两位王爷的雅兴了,”
说着直接从华彦航的面前穿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只留下两个男人在独自空嗟叹,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
小插曲过后,傅清婉也不便在皇宫里多呆,一则她不熟悉情况,二则为了那些不成避免的麻烦,
转弯处,却听到一人漫不经心地声音隔空飘入她的耳畔,“为何不去,”
她心不由一颤,第一次主动地抬起头直视那道耀眼的光,
俊美无俦的脸,深邃的黑瞳折射出璀璨的光,一袭黑衣显得格外高大,挺拔,淡淡的唇轻吐,无形中带着一丝危险,
“为何要去,”蓝瞳中是异常的坚决,一如往日般固执,不容人拒绝,
顷刻间,四目相对,毫无忌讳地直视,让周围的气温略显尴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刻,黑瞳瞪蓝瞳,蓝瞳云淡风轻,
两刻,蓝瞳瞪黑瞳,黑瞳无惧无畏,
半个时辰,蓝瞳瞪黑瞳,黑瞳一脸无辜,
一个时辰,黑瞳瞪蓝瞳,蓝瞳继续云淡风轻,
……
好在此处地处偏僻,云也密了些,鸟也少了些,叶子也少了些……
双方隔树对望,目中并沒有夹杂任何情绪,仿若多年未见的故人,又似形同陌路的骚客,
半响后,他垂眉叹道:“你这又是何必,”语气中夹杂着无奈跟惋惜,还有丝淡淡的愁绪,
胸口的秀发缓缓飘落,她不悲不喜:“何必二字,言辞过早,”
离寰终是忍不住心中那风起云涌,那山峦的此起彼伏,明明就站在她眼前,却碰不得,摸不得,只能用眼睛透露相思,
慢慢地,眸光一片黯淡,他无声地“输送”怕是怎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周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是防备,是盟友间的互相利益,是受伤过后抹上的畏惧跟臣服,
明知道她的字典里从來就沒有出现过“畏惧”跟“臣服,”可他却忍不住去碰触,用仅有的一亩三寸地去想,想碰,想摸,想象着总有一个女子站在原地看着本身,那眸光是期盼,是兴许而不是淡然,形同陌路,
傅清婉道:“离寰,你用错了心思,你不该该将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将是极大的愚蠢,若你的时间不止那一亩三寸地,若你的身旁还有一人守候,若你手中拿起的剑可以放下,那么你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子,是一个可以拜托一生的男人,”
他转过身子,声线略微颤抖,“那么你呢,你是否也愿意……”
“我不肯意,”她回答的异常坚决,“从一开始你便知,我早就沒了心,”
她双手捂住胸膛,那里面是空荡荡的一片,慢慢走到离寰的跟前,亲眼目睹他眼眸慢慢从不解变成不忍直视,她森然一笑,仿若地狱里的食心恶魔,
他喟叹:“你若肯,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
傅清婉无怨无悔,轻笑了声,也不答言,转身就走,
知道他好,便足矣,
“既然我回來了,那么他必需死,”身后语气是那么地坚决,不容人辩驳,云淡风轻地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可当包裹在外围的薄壳褪去,里面是威胁跟警告,
她抿唇:“知道了,”
☆、114 心狠手辣不输人
华彦清的公事办了很久,以至于傅清婉独自一人驾马回府了,
刚到府前,却听到府内传來聒噪的女人谈话声,傅清婉匆匆下马,摆正姿态,入府,
入眼帘的是穿着裂锦的婢女跪在廊坊,一位穿金带玉的妇人磕着瓜子,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身后有丫鬟沏茶,有婆子在拾掇着东西,
细瞧,还真是不得了,昨日还病怏怏的荣夫人架子足的很,一面养精蓄锐,一面时不时地睁眼瞄向那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女子,
看得出,那是傅清婉赏给韵蓉的需用四十九位绣娘不眠不休绣成一雏形,由着有功底的绣娘用金线在外围修成荷边,上头的珍珠更是价格不菲,整件衣服丝帛如纸,现在时日也不外春初,竟然让韵蓉穿成这样还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