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权位斗争,而既然有了输赢,输家技不如人,也是该死之事。
妙音园还是妙音教,对他来说,有什么分别?
是以红儿口中所谓的以威逼吓,以利诱之,余何意都如清风拂水,不萦于心。
红儿心中不妙的预感更甚,乃至于她早就痛到麻木的手腕,竟再次发作起来,她疼得满头是汗,不得不快速连点了缺盆、中府、库房数个穴位,暂时止住了疼痛。
她的脑中神思愈加清明,思绪如电,将方才救她的这个少年说的话,妙音说的话,余何意说的话再三想过,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一切说起来漫长,实则于电光火石般,须知念头是转瞬的事,红儿心头一阵寒意蔓延。
她咬牙道:“是不是妙音。”
她自得了允准,来到雍州之后,与她关系最好的就是钟素素。她失踪多日,来营救她的人,却是两个与妙音园毫不相干的过客,而真正妙音园的主使在此,却不见一个园中人,加之妙音的身份与钟素素的纠葛,那还有什么好问。
事实不早就清楚明白?
红儿大恨,她一向自恃机灵聪黠,兼之身份特异,从来没人与她为难,她要做的事无有不成,她要保的人何曾失手。
可是钟素素,钟素素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能告诉她答案。
而以她对妙音的了解,江天青此人鸮心鹂舌,狼猛蜂毒,出手迅如雷霆,更是毫无余地。
江天青,江天青。
红儿在心中咬牙切齿得念了数声,把必杀之心忍了又忍,心中悲痛之情却难再抑,一时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余何意见状失笑,“你这,我什么也还没说呢,怎么哭起来了。”
红儿登时生出希望,由悲转喜,心道,莫非妙音对我还是有所顾忌,是,是了,这才像她的性格,她向来不做无把握的事,一日不见我,怎么敢妄自擅断,要是我告了上去,她非再废一次武功不可。
她刚才是挂念心切,一时想左了,这会儿看向那场战局,亦到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