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这等情形下,有人敢寻上门来,真是太岁头上动土。kanshuboy.com
朱胜北心情轻松,知道以欧阳逆天之能,定能以漂亮的手法处理此事。
朱君宇默然不语,心中却杀机大盛,暗付我不但要将你风亦飞凌迟至死,还要虐待身边这个贱人,使她生不如死、慕青思—事使他大受刺激,加上近日专志习练魔功,更发展了性格邪恶的一面。他虽对唐剑儿末有爱念,但妒忌的天性使他痛恨起两人来。
欧阳逆天长笑道:“动手吧!婚宴还要举行下去。”
风亦飞从容道:“如此领教了。”他自知不敌,决定战死当场,胜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嫁给自己最痛恨的人。
在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刹那,“停手!”田仲谋大步踏入。
宾客—齐愕然,这婚礼—波三折,枝节横生,使人不知葫芦中所卖何药。
朱胜北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蓦地记起对方那天假冒太监。宣读圣旨,连自己也被瞒过、心中—动,望向陆棋瑞,后者脸色微变,有点坐立不安。
欧阳逆天道:“谁能阻我?”
田仲谋大笑道:“朱皇爷在上,朝廷钦赐持上方宝剑御使方仲田拜见问安。”他—个转身,将粗布外衣甩脱地上,登时露出—身黄色绸缎精制的官服,腰上配上—把珠光宝气的长剑,他故意以戏剧化的手法表达身分,以收先声夺人的效果。
朱胜北站起身来,当先下跪,连叩三个头,原来持上方宝剑者有如皇上亲临,朱胜北尚未谋反,唯有照礼数行事,其他宾客算什么身分,吓得依样行礼。
只有欧阳逆天和风亦飞两人傲然卓立,动也不动。
参拜后,朱胜北道:“不知方御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就坐。”
田仲谋意气飞扬地道:“皇爷不必多礼,本官有一事相询。”跟着眼光转到陆棋瑞身上,拱手作礼道:“陆大人果然灵通,竟能在千里之外,赶到这里喝喜酒。”
陆棋瑞于咳两声道:“好说好说。”
欧阳逆天见这场仗暂时打不成,心想你既入我眼中,那愁你飞上天去,反回朱胜北身边坐下。
朱胜北笑道:“方御使请直言无碍,本皇光明磊落,何事不可言。”
大厅千多人都竖起耳朵,想听田仲谋说出他的请教。
田仲谋—洗以往寒酸之态,朗笑道:“刚才盐场共开出了十二艘船,其中数艘所装的盐,均不记于官册上,请问皇爷对此事是否有所耳闻?”
朱胜北心中—凛,知道对方把握了己方的虚实,这时船已开出,追之不及,唯有推卸责任,故作惊奇道:“果有此事?”转向坐在左下方的知府莫心言道:“莫大入,这应如何处理?”
莫心言装作惶恐地站起来道:“下官立即派人追查,不过盐场之事,另有盐官处理,知府素不过问。”他在官场打滚多年,—手推得一干二净。
田仲谋淡淡一笑道:“截船之事,本官另有专人处理,不用劳心,保你人赃并获。不过听皇爷口气,对此事似乎一无所知。但我却在偷运私盐的现场,看到皇府的人从旁协助、这又应作何解?”
朱胜北忽地站了起来,走前了两步,坐着的欧阳逆天自然变成在他身后,只见朱胜北—只手放到背后,作了个斩下的手势,然后大步踏往大厅的另一方,朗笑道:“树大有枯枝,皇府人员众多,若其中偶有与奸徒勾结,何奇之有,还请方御使指点出来,本皇必定严加查办。”
欧阳逆天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在朱胜北身上时,几个闪身。退出厅外,跟着一跃而起,踏着瓦背,消失在夜空里。
田仲谋道:“皇爷将责任推得—干二净,要知盐官和皇爷大有关系,是皇爷的亲家,恐怕皇爷也难以完全避免牵入。”
朱胜北暗赞对方厉害,当今皇上只是要个藉口来整治自己,唐登荣若真是和自己结成亲家,要其他藩主相信自己是完全清白,确是比登天还难,更重要的是唐登荣一知道自己谋反的真相,—定把与自己的关系和盘托出,人证物证俱在、他将立时身陷险境,而且这等不名誉的事,亦对他的声望大有打击,幸好早有对策,环顾四周一遍道:“本皇在此宣布,因唐登荣牵入违反国法的活动里,故此今夜朱君宇与唐剑儿婚礼宣告取消,此后各不相干。”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不到如此结果。
田仲谋长笑道:“皇爷果是高明,亦飞,还不带走唐小姐。”他今晚暴露身分,由暗转明,对他有害无利,不过为了风亦飞,不得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