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地不想承认自己的努力会付诸东流,不想让那些美好的构想还未绽放就已凋零?
这哪里是什么“百年大计”啊,分明就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豪赌。那些精细的线条,此刻看来,不过是人类在命运那不可抗拒的洪流面前,最后的、徒劳的挣扎。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汹涌的波涛中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嘶吼,都无法逃脱被那无情的水流一点点淹没的命运。设计师们曾经以为,他们手中的笔就是改变世界的魔杖,他们所设计的城市就是人类文明的避风港。可现实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碎了他们的幻想。如今,站在这一片残垣断壁前,他们或许会感到无比的悔恨,悔恨自己当初的盲目自信;或许会感到深深的无奈,无奈于命运的不可捉摸;又或许,心中早已被痛苦和绝望填满,再也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光亮。那些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建筑,如今只剩下冰冷的轮廓,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风化。它们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了人类从满怀希望到绝望无助的全过程。而那些精细的线条,此刻也仿佛变成了一张张嘲笑的脸,对着人类曾经的天真与自负,发出无声的讥讽。在这片废墟之上,曾经的梦想与希望,早已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无尽的苍凉与悲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混合着金属和电子设备特有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的无数次紧张与忙碌。伊芙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却像一只敏锐的猎鹰,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的目光缓缓扫过scar-h、陈树生以及ak-15。“确实比想象当中的放松一些……”伊芙琳心里暗暗想着。她原本以为,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任务中,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紧张,气氛也会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可眼前这场景,却和她预想的大不一样。scar-h正斜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双手插在裤兜里,那模样随意得就像在自己家的后院里晒太阳。他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打破着据点里原本的寂静。伊芙琳注意到,当scar-h忽然插嘴说话时,陈树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或者不满。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scar-h的插嘴就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没有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陈树生坐在一张堆满了文件和资料的桌子前,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份报告。 他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时而又舒展开来,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伊芙琳看着陈树生,心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在她看来,一个团队领导者能够如此平和地对待下属的随意发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说明陈树生确实没什么架子,不像有些领导,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而ak-15呢,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摆弄着手中的一把匕首。匕首在他灵活的手指间翻飞,发出轻微的“唰唰”声。*w.a,n_z\h?e,n¢g?s¨h-u/k′u\.!c′o?m~对于scar-h的插嘴,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专注于自己手中的动作。伊芙琳能感觉到,ak-15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但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专注和敏锐,仿佛在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伊芙琳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她为团队里这种相对轻松的氛围感到欣慰。毕竟,在这样充满压力的任务中,一个和谐的团队氛围能够让大家更好地协作,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但另一方面,她又隐隐有些担忧。她担心这种过于放松的状态会不会让大家在关键时刻掉以轻心,从而陷入危险的境地。“也许是我多虑了吧。”伊芙琳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杂念从脑海中赶出去。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加入这个团队,就要相信每一个人,相信大家能够一起完成任务。昏暗的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穿过悬浮的尘埃,将泛黄的图纸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像是从某个早已停摆的广播电台里传出的失真信号。“没错,但这不仅仅是个发电厂。”投影上的图纸逐渐清晰,显露出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微型宇宙。发电厂那三根巨大的烟囱如同神话中的擎天柱,锈迹斑斑的钢铁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