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小区住的都是花城的有钱人,即使身价不如花城四大豪门,也相差不远。人们对这一幕议论纷纷,有的与宁家有商业合作暗自担心,有的与宁家有竞争关系幸灾乐祸,有的则在猜测白辰的来历。
不过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光顾着八卦,没有人选择报警。
“白辰,住手!”宁群峰在仆人的搀扶下,急匆匆地拄着拐杖过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宁爷爷,还没睡啊。”白辰见宁群峰赶来,随手丢掉断成两截的树枝。当着老子打儿子,总归有些缺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宁群峰眼见着宁宇善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边的肌肤遍体鳞伤,伤痕交错,气得直发抖:“宇善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我的儿子,是你的长辈,你在我家门口打我儿子,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宁爷爷,是二叔说他皮痒,我这是在为他止痒而已。”白辰不卑不亢地说道。
“岂有此理。”听到白辰的解释,宁群峰差点气晕过去:“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爸,你一要给我做主。让这小子把牢底坐穿……”宁宇善哼哼几句,身体一
阵抽搐,晕死过去。
白辰淡淡地说道:“宁爷爷,打就打了,您想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你!”宁群峰猛地一敲拐杖:“念在你替苏苏治病的份上,我这次不和你追究,马上给我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告辞!”
白辰点点头,坐上沈洛雪的车扬长而去。
宁苏苏蹙着柳眉,站在窗边看着一出闹剧。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印衬出一张若有所思的脸颊。
不久后,救护车呼啸而来,将奄奄一息的宁宇善接去了医院。
“这小子,有点意思。”在宁家不远处的一栋大楼上,老人放下手中的望眼镜,摇头失笑。
“爷爷,吃药!”黑色劲装打扮的少女端着一杯热水过来,疑惑道:“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对这个家伙另眼相看。就算他身手不弱,但我们公司同样高手如云,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这丫头,想事情永远一根筋。”
老人将白色药丸混着开水吞下去,说道:“宁群峰这个老家伙白手起家,在花城闯下如今的地位,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不出所料,这事很快就会传遍花城的上流圈子,到时
候宁家就会沦为笑柄。要是一个普通的小伙子敢这么做,不死也得剥层皮。”
陈青月睁着一只大眼睛:“我们不是早就查清楚他的底细了?一个乡下来的赤脚医生,他救了宁苏苏一命,宁老爷子不和他计较也在情理之中。”
“你想的太片面”老人忍不住训斥:“宁群峰这种人,最重脸面,怎么会为了一点小恩小惠而心慈手软。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白辰有所倚仗,背景深厚,要么就是宁群峰有求于他。”
“宁群峰如此重视的人,以我们公司的情报能力却只查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可想而知,他的背后必然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为之运作。”
“爷爷,我知道了,我会进一步对他进行调查。”陈青月小声地说道。
“小心点,在没弄清楚他的来历前,尽量与之交好。”
老人目光微凝,盯着少女委屈的模样,冷声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上位者不可面露怯色。你是我唯一的传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学会保持镇定。”
“爷爷,我记住了。”陈青月鼻子一抽,迎着老人严厉的注视挺直了腰板,一张小脸便
在顷刻间摆出冷冰冰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沈洛雪一边开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白辰:“不过你这么做,就等于当众打宁家的脸,就不怕宁家爷孙两记恨你?”
“他说你是狐狸精。”白辰余怒未消,沉声道:“我不喜欢别人骂你狐狸精。”
沈洛雪楞了一下,随后脚下一踩,疯狂加速,雪佛兰硬着被她当成了飞机在开,风驰电掣地贴着一辆辆车的边缘穿梭而过。
两边的景色变成一片模糊,飞速倒退,整辆车都充斥着发动机的嘶鸣声,晃荡不安,仿佛一头史前猛兽在奔跑于咆哮。
“你疯了。”白辰眼见着速度表一格一格飙到尽头,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这么快的速度,哪怕只要碰到一块石头都会瞬间车毁人亡。
轰!
原本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