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此刻很是疑惑。
不是说宁家今晚请不到帮手了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医师来？
而且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
“原来是宁家派来的。”
杨致远朝这边撇了一眼：“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白痴。”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为了那点钱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可惜啊，可惜。”
又一名老者低头吹着碗里的茶汤，阴阳怪气地开口。
“医术不怎么样，屁话还挺多。”
秦凡耻笑一声：“等一会儿下来打你们脸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
不给这些人发飙的机会，秦凡手插着兜就一头扎进楼梯。
那老人微微一愣，叹了口气也急忙跟了上去。
二楼卧室，秦凡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刘老。
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体态宽阔高大，即便是躺在那，也给人带来强迫的压迫感。
病床是特制的，比一般的单人病床要大上一倍左右，这样才能容纳刘老庞大的身躯。
五官粗犷，浓眉大眼，鼻肥耳宽，留着茂密的胡须，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修剪过。
他似乎手脚都不能动，在秦凡走进卧室的时候，只是转动脑袋，将视线移到秦凡的身上。
四目相对。
秦凡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他主动想跪，而是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像是山崩地陷一般，让人膝盖摇摇欲坠，几欲跪倒。
秦凡迅速运转体内《巫医经》，把这股压力化解开来，这才屹立在原地，没有败下阵。
而等他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在床边的位置正跪着一个人。
不是第一个上楼的吴天，又能是谁。
“噗通。”
这时，身后传来地板撞击声。
秦凡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嗯？”
老人狐疑地看向秦凡：“小子，你师从何人？八臂观音，又是你什么人？”
八臂观音？
秦凡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不认识八臂观音？”
老人摇摇头：“难道你刚才施展的，不是观音经吗？当着我的面，你还是不要说谎了。”
观音经？
秦凡眸子一阵收缩。
观音经他知道，在《巫医经》中，对此术有所记载。
明末清初，连年战乱，瘟疫肆虐，百姓民不聊生。
时逢乱世，传闻有一名尼姑打扮的僧人下山，云游四海，替天下百姓治病疗伤。
她看民不看官，救普通百姓而对权贵开出的天价诊金还对荣华富贵嗤之以鼻。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手里治好的百姓就已经不下万人，且分文不收。
而且坊间流传，此人的身影，在同一时间会出现在南北两个相隔千里的位置，为民疗伤。
并自称是观音大士的传人，普度众生，故此被百姓称之为八臂观音。
八臂指的是她有万千化身，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给百姓看病。
而且还流传下来《观音经》，供后人修炼，普度众生。
到现在为止，依旧有观音堂这个组织，位居当世五大药门之列。
而且根据记载，这个号称八臂观音的人，极有可能本身也是名外门巫医，因为她无论是修行手段，还是治病方法，都和《巫医经》极为相似，但是却不够精深。
只是巫医一名太过耸人听闻，便只好拿观音大士的名号进行伪装。
“我没有修炼什么观音经，我只知道治病救人。”秦凡说道。
看来，刘老误以为自己是观音堂的人。
能知道观音堂，看来刘老的身份，也比自己猜测的还要复杂。
秦凡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刘老。
“让你上去把脉，你耳朵聋了吗？”中年男人沉声开口。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秦凡看着刘老说道：“首先，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对于你，我可救可不救，可是对你来说，你却不能可医可不医。”
“其次，在医生的眼里，病人没有身份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