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门之后,是一间门内的小隔断。
房间不大,十几个平方,摆着几张桌子,几十个社会青年围着桌子在打牌抽烟喝酒。
烟头掉了一地,中间摆着一尊香火袅袅的关二爷神像。
在神像的下面,摆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刀棍,甚至不乏军刺电棍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器械。
在黄毛的领路下,秦凡踩着满地烟头走了过去。
一进内门,秦凡眼前顿时一亮。
破旧的民房里,暗藏玄机。
在内门的背后,是一个偌大的厅堂,足有数百个平方,人声鼎沸,璀璨的水晶吊灯下面到处都是人头。
厅内大约有三四十张台子,以及一些老虎机,捕鱼机跟水果机……每一个台子前面这会儿都挤满了人,从白领到暴发户,再到无业游民,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
应有尽有。
“想玩什么啊?”
黄毛一直跟在秦凡身边,嘴里叼着烟问道。
秦凡看了眼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张人最多的台子上:“玩这个吧,瑶骰子,来钱快。”
摇骰子。
赌场里最常见的一种赌博项目。
由骰官将三个骰子装进密封的罐子里,进行不规则摇晃后,让赌盲猜点数大小。
秦凡挤进人群,没有第一时间下注。
在这张赌桌前,围着二三十人,摇骰的荷官是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红发少女,倒有七八分的颜值。
秦凡没有去看美女荷官,他的目光盯着荷官手里的骰盅。
“你到底玩不玩啊?都他妈看了二十分钟了,也不下注,你不会是没钱吧?”
黄毛等的有点不耐烦。
按照赌场规矩,生人进赌场,一定得有人全程盯着,以免被一些便衣和记者混进来搜集证据。
“急什么,出门的时候我算过,今晚我要大赢特赢,起码赚个几百万才回去。”
“不过我的运是从六点才开始,这才五点四十呢,再等等,不急。”
秦凡一脸的不在乎,盯着美女荷官的眼神兴趣,却是愈发的浓厚。
“去你妈的,就你们这帮烂赌鬼屁事多,天天讲几把运势。”
黄毛一脸不屑:“要是运势管用,谁他妈还去上班,天天看黄历去玩牌,早就发家致富了,还打鸡毛的工啊。”
秦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啊,一晚上在赌场里发家致富,还上个鸡儿的班。”
二楼机房。
几十平米的房间里摆满了电脑,每个电脑前都坐有两个人,吃着零食,或是抽烟,眼睛不时地盯着电脑显示屏里,大厅赌场的画面。
“彪哥,等明天那个狗东西来,你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替兄弟出这口恶气!”
旁边的沙发上,赵斌一脸怨毒地坐在中间,他鼻青脸肿,光着两条腿,两只脚在开水里呲牙咧嘴。
他是爬着从出租屋里逃出来的。
本来按照秦凡的交代,他只需要第一时间找个足疗店,用热水泡脚再按按脚底,就能正常走路。
可谁知道,跑的太急,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五层楼。
一层一滚。
脸摔肿了不说,肋骨也断了两根,门牙也摔掉了一颗,导致现在说话嘴里还在漏风。
“呵呵,不要着急。”
张彪点了个烟,叼在嘴里冷冷笑道:“打了我的人,竟然还敢说要来我永成会所,这分明是没把我张彪放在眼里。”
“放心吧,有人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我已经找好了人跟家伙,只要他明天敢来,我就可以保证,他绝对没办法活着,从我这永成会所里离开!”
“嘿嘿,彪哥,你是不知道,跟在秦凡身边的那个女人有多极品。”
赵斌眼睛里有着色咪咪的猥琐笑意:“到时抓到秦凡,先别急着弄死他,让他打电话把那个女人叫过来,我可以保证,只要彪哥见到这个女人,一定会忍不住……”
“到时彪哥先上,别忘了分点汤给兄弟们喝。”
“你就这点出息?”
张彪笑的很猖狂。
一楼大厅。
秦凡在观察了三十几把后,微微点头。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片刻。
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