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平没来得及给车熄火。
他拉起手刹,扯过后座上的公文包,紧紧地搂在怀里,警惕的看过左右,冲过马路,快步踏上台阶。
离大厦的玻璃门还有两步之遥,他往前一趔趄,血雾混着白色组织沫喷洒在玻璃上,如一捧彩虹。
砰一声,树上沉眠的鸟振翅惊飞,留下一串鸟鸣。
一楼接待处加班的办事员一声尖叫。
安德鲁听见声音的那刻便往下冲,但仍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