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睡了,我咬咬牙,拿出以前高中用的圆规,狠了狠心,只想着,若是实在熬不住,便拿着这圆规扎自己!
上午也还好,没觉得有多困,然而刚刚吃完午饭之后,那股子困意又来了,我强打起精神,拿着两包咖啡走进厨房,泡好了一杯走了出来,正喝着手上的咖啡,恰碰见江雪从房里走了出来,见我这样,出声笑到:“总归现下还闲着,没有什么事情,你睡便是,谁还不让你睡了?”
“不行!”我态度坚决,继续喝着手上的咖啡。
江雪摇了摇头,走去厨房,泡了一杯奶茶出来,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出声道:“那你继续扛着,我可去追剧了!”
说罢,捧着奶茶回了房内。
两包咖啡喝了下去,却仍是困,我下了狠心,拿出圆规,犹豫着要不要扎。
到底是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我咬咬牙,闭上了眼睛,右手在底下拿着圆规,扎进肉里,疼意使我清醒了几分,正在这时,突然有重量盖在我的身上,我正打算睁开眼睛,只听见有人在我耳畔轻声道:“何苦这般硬撑着,休养生息的自我调节,又如何是你能控制的了的。”
江雪出声轻叹着,我心下一沉,暗想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停了下来,暗暗打量着我,过了良久,脚步声方才渐行渐远,待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之后,我方才睁开眼睛。
再看不见江雪的身影,只看着自己身上盖着一床毛毯。
不管怎样,这圆规对我还酸是有些效果,我攥紧着手上的圆规,在心下暗暗想着,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江雪,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吃完晚膳之后,困意又上头了,我打了个哈切,摇摇晃晃的往房里走去。
依稀听得我妈在背后骂了一句:“睡睡睡,你现在就知道睡!”
江雪赶忙出声规劝:“阿姨,兴许是前几天,他那个同学的死,刺激到他了,你就
别再说了。”
我妈闻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果真收了声,不再说了。
我回了房,赶忙拿出自己那把圆规,掀开衣服,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胳膊上扎去。
我下手太重,那血顺着圆规便往下流了下来,我赶忙拿出纸,将血擦了擦,免得落到地上,痛意将困意驱赶殆尽,现下倒是不再那么困了。
只是那圆规,现下还扎在我的胳膊上,想起方才那股痛意,我现下不由得有些退缩,实在是太疼了,叫我不敢下手将它拔出来啊。
正在这时,我妈似乎忙活好了,亲言巧语的出声对着江雪说到:“江雪,都忙好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江雪应着,便往房里走来,我暗道不好,这圆规若是叫她发现了,先前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思及此,我咬咬牙,闭上眼睛,伸手将扎在自己胳膊上的圆规拔了下来,鲜血又流了下来,我赶忙拿着方才的那张餐巾纸捂住伤口,将圆规藏在枕头底下,自己也钻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紧接着,门被轻轻的打开,江雪轻唤了我几声:“张非,张非!”
我佯装睡着,任是她怎么呼唤,就是不应答,她又蹑手蹑脚的走了上来,伸出一只手,挠了挠我的咯吱窝。
我最是怕痒,现下生生忍着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忍得很是辛苦。
片刻之后,见我实在是没有反应,江雪方才收回手,轻声道:“又睡着了。”
随即轻叹一声,似乎往外走去,我小心翼翼的将眼睛放开一条缝,发现她正背着我在衣柜里拿着衣服。
我赶忙又闭上眼睛,紧接着,便听见她蹑手蹑脚走出去的声音。
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心底阵阵发凉,江雪分明是故意为之的,只是我这般睡着,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现下不需要那圆规,我也睡不着了,只觉得心下阵阵发麻,不解江雪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沉思着,浴室里放水的声音消失了,江雪洗好澡了。
我赶忙又
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江雪走到屋内,躺在我的身侧,她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我此刻也顾不得欣赏了,躺在一旁,说什么也睡不着,也不敢乱动,唯恐叫江雪看出端倪,只觉得度日如年,甚是难熬。
终于熬到江雪起身的时候,她连灯都没点,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
在她起身之时,我随之睁开了眼睛,只看着她在黑暗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