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商商醒过来时病房里没看到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下腹异常的不适,但原本该有的重量消失了……
一种可怕的预感袭上心头,卿商商的眼泪毫无征兆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这时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卿心如穿着同样的病号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痛哭的卿商商,轻笑地眨了眨眼,“现在孩子没了,你还有什么筹码挽回景城,他爱的人始终是我,卿商商你输了。”
“卿心如!”
卿商商咬牙切齿地抓起桌上的东西扔过来,卿心如连忙后退了几步。
等卿商商不扔东西了,她上前来用手按在卿商商的针管上,尖针刺破血管的锐痛让卿商商咬着唇,额头青筋凸起,却说不出一句好好的话来。
卿心如欣赏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眼里有一种疯狂的恨意,“你现在连踩死一条虫子都难,还想对付我?”
卿商商掰不动她的手,倏地张开嘴,一口咬在卿心如凝脂般的胳膊上。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上面,哪怕是急急忙忙冲进来的苏景城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拉开,卿商商一下子撞在床板上,后背的骨架都快开裂了,痛到抽气都疼。
可她的丈夫却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苏景城将卿心如拉到一边,看了看她流血的胳膊,满眼都是疼惜。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卿心如一见到苏景城,立马变成另一种语气,“景城,你别拉着我,商商的孩子没了都怪我,你就让她打我骂我好不好?”
“你的手都流血了!”苏景城压抑着心头的痛苦安慰她,“这件事如果非要追究责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赶紧出去找医生把伤口处理一下。”
卿心如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脸色越来越白的卿商商,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道:“可是孩子……”
“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
苏景城觉得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卿商商不可能听不出来,他并没有打算结束和她的这段婚姻关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话还没有说完,卿商商倏地推翻了悬挂的点滴瓶,她手背上的针扎破了血管正在流血,和地上流得到处都是的透明药水混合在一起。
她斜睨着面前的男人,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恨意,嘴里迸出一个字:“滚。”
苏景城皱了下眉头,绷着脸刚准备张嘴,没想到卿商商预见到他的举动,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陡然让他呆了呆。
不等他反应过来,卿商商又大叫了一声“滚啊——”,医生和护士们赶过来,一时之间安抚不了她激动抓狂的情绪,只好赶紧把苏景城二人请出了病房。
“商商,都怪我。”
顾夜匆匆忙忙赶过来,一看到卿商商,脸上顿时浮现出愧疚的神色。
卿商商捏紧拳头落泪,不说话。
顾夜拄着拐杖上来紧握住她的双手,“对不起,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卿商商抬起头,湿润的眸底一片漆黑。
“他们欠我的,我要他们还给我。”
顾夜注视着她,眼里充满了疼惜。
第二天苏景城再次赶到医院时,发现病房里已经重新整理过了。
而卿商商不见踪影。
苏景城抓住她的主治医院问过之后才知道卿商商转院了,但她转到哪家医院就不知道了。
苏景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去调查她的下落,却被自己的爷爷一声命令叫回家。
“不要再找了。”
苏老爷子拧紧了眉头,让助理将一份协议文件拿给他。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苏景城勃然大怒,他看都不看直接把那份文件捏成了纸团,可是苏老爷子没有松口的意思,“这是卿商商的意思。”
“她找爷爷了?”
苏景城蓦地瞪大眼珠,“当初逼着我和她举行婚礼的人是您,现在让我和她分开的人也是您,我不是傀儡!”
“混账!”
苏老爷子痛斥着他,“现在知道后悔了?也不想想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就算我不提,你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吗?”
苏景城憋红了脸不说话。
“卿商商现在连见你都不愿意,我们苏家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早点做决定!”
苏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