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直到回了酒店,苏昭月才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宋涵不愧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没三两个手段,还真胜任不了。
平时对她爱答不理,见她有利用价值了,就一把揽过来,脸拽的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这是我的妻子,苏昭月。”
不过她这也算误打误撞帮宋涵解决了一桩生意,没有苦劳但有功劳吧,正当她想着怎么跟宋总开口一点条件的时候,中途接到了年小念的电话。
苏昭月问了问国内公司的情况,大大事项都由年小念打理着,倒也不至于让苏昭月太过担心。
指针到深夜十一点,见宋涵还没有要离开他的房间的意思,苏昭月终于忍不住问道:“宋总,您不困吗?”
困的话就赶紧回自己房间睡觉啊,老在她房间赖着什么意思?
谁知宋总不为她所动,这些日子下来,苏昭月已经被无视惯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又问了一遍:“宋先生,你不困我可困啊,您赶紧去自己房间歇着吧,行吗?”
大活人杵在这,让谁睡得着?
没等苏昭月不耐烦,宋总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慢悠悠的摸了摸腕表,看得苏昭月内心突突的跳。
“这房间是我开的,自然要由我来住。”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这话要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苏昭月毫不奇怪。
但怎么什么话从宋涵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让苏昭月火大。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的花销都由你来承担?”
就算苏昭月再怎么顺着他,但这也确实是宋涵说过的话。
谁知宋涵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着张脸淡淡得说:“是说过,但这里花销太大,需要节省。”
“所以我们住一间?”苏昭月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宋涵没回答,但看样子是肯定了她的回答。
不限额的黑卡随便刷,开个五位数的总统套房在这说需要节省,人啊,有时候就太双标。
做人不要太宋总。
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苏昭月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他了。
要是整天跟宋涵斗法,苏昭月得少活十年。
故而等苏昭月没了声音,宋涵才起身去了卧室。
宋涵慢了步子,在门口看着已然入睡的苏昭月,半晌才走近。
睡梦中的小女人褪去了跟他张牙舞爪的锐气,显得温和柔软,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枕头上,一张小脸光滑白皙,未施粉黛,所以非常纯良无害。
可宋涵知道,越是这副样子得苏昭月,就有着越大的野心。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宋涵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就算再怎么深谋远虑,步步为营,苏昭月也终究是个女人。
女人,本该就该在男人强大的羽翼之下饱受呵护,无需太多计谋,做他的女人,只需要被他好好保护就好了。
这是宋爷爷教过他的道理,也是在他们婚礼那日他说过的誓词。
我愿一生呵护,珍重她,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