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张清源摇头:“对于这种级别的人事任免,我也只是有推荐权,没有决定权。”
“再说,就算我推荐,上面也不会听我的。”
陆凡看了眼四周:“张院长,进去说吧。”
张清源点头:“嗯,我让半夏给你泡杯茶。”
“半夏?”
陆凡这才想起刚才离开的那个女孩子:“江皋岁暮相逢地,黄叶霜前半夏枝,半夏可是最好的温性中药,跟你孙女的性格可不太像。”
张清源也是一脸无奈:“她就那样,从小父母离异,当初为了放弃她的抚养权,两口子当着半夏的面又吵又闹,导致半夏有些自闭,不爱跟外人打交道。”
听了关于半夏的幼年经历,不由得让陆凡想到了自己。
陆晴晴会不会也因为自己和宋寓书的关系,留下什么童年阴影呢。
张清源带陆凡来到自己的书房,看着陆凡:“你今天忽然来我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凡点头,将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张院长,你自己看看。”
张清源狐疑地看了陆凡一眼,然后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一张张的票据,给拿了出来。
他才低头看了一张,猛然抬起头看向陆凡:“这是?”
“继续看。”陆凡说道。
张清源极不平静,他站起身,双手有些颤抖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只老花镜带上,这才埋下身子,细细地看这那一张张的票据。
越往后看,张清源的手,就越抖的厉害。
“畜生,畜生啊……”
他没有看完,就把老花镜摘了下来。
站起身,神色激动。
“我只以为,这王财贪财了点,喜欢权利了点。”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他手里拿着老花镜,激动的拼命颤抖:“这些伪劣的药材,这些不合格的药,在它们的背后,不仅仅是是钱,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和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啊!”
“爷爷,你怎么了。”
半夏端着茶壶走了进来,看到浑身颤抖不已的张清源。
她急忙放下茶壶,跑到桌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药盒,倒出两粒药在掌心,喂张清源服下。
喝下药,张清源通红的脸色,才看起来平静一些。
做完这一些,张半夏忽然转过头冷冷地盯着陆凡:“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爷爷有心脏病,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吗?”
“我……”
陆凡也没有想到,张清源在看到这些票据后,情绪会如此地失控。
正欲道歉。
“你给我出去!”
张半夏手指大门的方向:“我们家不欢迎你!”
“算了半夏,不怪陆小友,是我自己太过激动了。”
张清源摆摆手:“是我的原因。”
“爷爷!”
张半夏着急:“不是说好了退下来就不管医院的事情了吗,你还让这人待在咱家干嘛?气你吗?”
“我不是来气你爷爷的,我是来帮他的。”陆凡有些忍不住了。
“就你?”
半夏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我爷爷马上要下马了,故意来讥讽我爷爷的是吧?”
“这几天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家可没有这多茶给你这种人喝。”
“请你现在就走!”
“半夏,别胡闹。”
张清源沉声道:“陆小友不是那些人,你现在出去,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可是爷爷……”张半夏还想坚持把陆凡轰出去。
“难道你也要把我气出好歹才高兴吗?”
见张清源沉下了脸,张半夏才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出门前还冷冷地看了眼陆凡:“我记得你长什么样,你再敢气我爷爷,我不会放过你!”
“在娇生惯养惯了,陆小友不要介意。”
陆凡点头:“我可以确定属实。”
“几个亿啊……”
张清源深深吐了口气:“够他在牢房里度过余生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些材料交给有关部门,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狡辩。”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