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白雪皑皑的富士山仿佛是一个奶油蛋糕,顶着雪白的峰峦。
不远处,几株老梅绽放着洁白的花瓣,隐约的暗香浮动。
院子很大,这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来说可是一个很难得的黄金宝地。
院墙很高,至少超过了三米,从外面看起来,这个院子仿佛是监狱一样。
一条小小的温泉从院子里流过,一座小桥横贯其上,联通了院子前后。
小小的暖阁如今将四面的窗户都打开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亭子。
山本雄霸就端坐在这个亭子一样的暖阁里,面前放着一个小小的几案,上面没有酒,也没有茶,只有一把长刀。
长刀没有刀鞘,刃长三尺,柄长一尺,无名兽皮缠绕在刀柄上,形成了黑色与灰色交织的菱形纹路。
刀身并不闪亮,但是非常光滑,隐约有波浪一般的花纹遍布刀身,刀刃的部分微微有点暗红,仿佛是因为长时间被鲜血浸染而造成的这种奇特颜色,却没有丝毫卷刃的痕迹。
明明是一把毫无生命的刀,却让周围的寒气不能侵入这小小的暖阁之中,给人一种火热的翻腾的古怪感觉,好像这把刀是一团烈火一样。
山本雄霸静静的看着这把长刀,眼神温柔的仿佛在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山本雄霸已经五十二岁了,一生没有娶妻,陪伴他的只有这把长刀,可以说这把刀就是他的伴侣就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一切。
虚掩的院门被人推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扮双手空空的易龙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山本雄霸将视线从面前的长刀上移开,看向了易龙。
“易龙先生,你终于来了。”
山本雄霸的声音有点嘶哑,仿佛是嗓子受过伤一般,说话很费力。
易龙看了看暖阁里的那个健壮的依然如以前一般的老对手,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笑意,而是很冷淡的说道:“请我来,想找死?”
山本雄霸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嘶哑的嗓音慢慢说道:“易龙先生,已经六年不见了,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的英俊潇洒,可惜我已经老了,当年拜你的恩赐,我喉结被击碎,好不容易才留下了这条老命,如今每到阴天下雨,我的喉咙就会疼的很厉害。六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幕国哪?莫非,你真的以为我山本雄霸已经老迈的连刀都拿不动了?”
易龙眼神看了看周围的院墙,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我看你对我没有什么把握啊,还要埋伏这么多小孩子做帮手,山本,你真的老了。”
易龙的话仿佛是利箭一样刺穿了山本雄霸伪装的镇定,六年前的那次血腥的疯狂的厮杀战场顿时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耳朵里似乎还能听见以前的战友和敌人的惨叫声,二百个全世界最强的异能者和各种高人聚集在了大沙漠里,为了一件据说拥有改变世界的强大力量的夏国宝贝进行争夺,二百个雄霸一方的豪杰就在这一次战斗里几乎损失殆尽,活着离开那里的人刚刚十个人,其余一百九十个强者都留在了那里。
从那一天起,山本雄霸的心里就多了一个阴影,一个仿佛是恶魔一样的影子,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彻夜难眠,山本雄霸真的不能忘记易龙,只是如今他又不能不面对易龙。
如果让夏国的异能者在幕国来去无阻,幕国的脸面何存?虽然幕国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脸面可说,可最后这一层遮羞布都被撕掉的话,山本雄霸会觉得自己毫无作用的。
人活着,如果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活下去的价值,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山本雄霸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输,甚至可能会死,却不得不面对易龙,而这种心情之下,山本雄霸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将自己置之于死地,期待那死而复生的最后希望,如果失败,那么,一切成空,如果成功,夏国就将面对无数强者的围攻,而自己也将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第一!
为了达到目的,手段卑劣点又能如何?
“易龙先生,既然你来了,就留下吧!”
山本雄霸右手握住了面前的长刀,顿时身上冒出了一股热气,将这周围弥漫的寒气推了开来。
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从暖阁里席卷出来,而也在此时,所有埋伏在周围的杀手纷纷现身,各种武器的爆鸣声打破了这个小院子的宁静和祥。
子弹纷飞,化作了一条条红色的光线,将石板小路打的碎片乱飞,而站在那里的易龙却已经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一个枪手对着小院不断的扫射,虽然根本就看不见对手在哪,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