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截然不同。
就算娶了婶子闹得人尽皆知,也不能撼动他的皇权,把叶凝欢气得口眼歪斜。
近来两人jiāo锋得少了,一则是叶凝欢月份大了,身子笨重且jīng神也愈发不济。
二则是楚正越新元也忙得很,开chūn有采选,各地秀女也将入宫。不过他的妃嫔人选基本上都定好了,无一不是世家之女,帮助他稳固朝廷。有些家里在京的,过完年提前进来了。楚正越忙着应付新人,疏通朝廷诸党巩固权势,也就没再来折腾她。
今天是大婚,叶凝欢又开始扑腾起来,死不肯上轿过三门,非要砸楚正越的场子。楚正越知道她的目的,就答应她来日仍让她住在雁栖宫。她达到目的也见好就收,闹急了真让绑着过仪也一样,勉qiáng挺着肚子完成了大半典仪。
就是不想住在中宫那里。一是离乾元宫太近,就算自己宫里没人,往来还是人太多,不方便她搞小九九。
二是雁栖宫曾是太皇太后封夫人住过的地方,遭遇过一场大火,宫中残剩的檀木雕了一根簪子。也就是楚灏送她的这根。楚灏幼年的时候,雁栖宫也重新修缮好了,那里靠近御花园比较幽静。当时楚灏体弱多病,王氏怕人害他,将他移出专育皇子公主的凤仪殿而养在雁栖宫这里。她就是听楚灏说过这些,对这里极为偏执。
从此以后,她即为嘉顺帝皇后,连腹中的骨血也被认定是楚正越所出。她没资格再祭楚灏,不能替他守节,无法替他报仇,甚至连死也不行。她要保护的人越多,被禁锢得越牢,除了雁栖宫,她哪也不想去!
今日见她又露出那种巴不得他早死的诡笑样,楚正越气不打一处来,手掌顺着她的肚子往上抚,放在她因怀孕异常丰满的胸部上。
只消他不往她肚子上摁,她的反应都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死猪样。之前肚子没这么大,她还有些力气的时候,会张牙舞爪地挠他咬他,拿簪子捅他之类的。现在肚子沉得很,她也懒得理他了。
楚正越轻声说:“你黔驴技穷,再也料理不了我了。只会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她轻声说:“我料理不了你了,会陪着你的。”
他微悸了一下,不由看着她。
叶凝欢漠然道:“你一日不杀我,我陪你一日。你一世不杀我,我陪你一辈子。”
楚正越露出笑容:“这样可真好!但愿你生的是个儿子,我将江山也给他。连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元桢,桢,刚木也,栋梁也。若是女儿,亦叫元贞,坚贞不二。好不好?”
叶凝欢战栗起来,咬牙切齿:“他是楚灏的孩子,与你同辈!”
楚正越再度将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眼波迷离。看在叶凝欢的眼里古怪至极,好像肚子里这个,真是他的孩子似的,弄得叶凝欢一阵毛骨悚然:“楚正越,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就算你将江山给他,仍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楚正越说:“现在你是我的皇后,你还怀着我的孩子……”
叶凝欢颤抖更剧,怒视他:“他是楚灏的孩子,不然我何须在此受你的威胁摆布?”
楚正越的脸色发白,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怨毒的神情,冷言道:“有你在我宫里,我便知如何警惕天下,日日都不放松。是你没本事弄死我,又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