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难道我们没有尝试过寻找出路吗?是他们不肯给我们出路。”最后,他只能带着一丝自暴自弃,咬牙说出了心里话,“如果我们必须死,那就不如光荣地战死算了。”
“你是波拿巴家族成员,我想他们是不会要你命的,至于我们,那就难说了——”议员苦笑。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对罗马的忠诚吗?!”亲王一听就怒了,他瞪着好友,大声斥责了出来,“我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要和我的同僚们共进退,绝不会对皇帝和芙宁娜公主摇尾乞怜——”
“朋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没有怀疑过你的决心和你的忠诚——”议员连忙摆手为自己解释。·2*8′看?书¨网^ -无.错!内′容.“我只是说,你终究可以有更多选择。”
“我只选择了罗马。”亲王斩钉截铁地回答,“还有意大利人民。”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肃然起敬,他们纷纷拿起酒杯,又向亲王敬了一杯。
不过,即使亲王一再重申自己对共和国的忠诚,他终究还是会被另眼看待——毕竟,血缘关系是一种斩不断的存在,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它终究就是在那里。
而这一层关系,既是危险,但也是机遇,至少在旁人看来,在这个山穷水尽的时刻,亲王可以通过自己的亲缘关系,为这个摇摇欲坠的政权、为那些精英们寻找最后一条退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芙宁娜殿下的了。”议员扫视了周围一眼,然后阴郁地叹了口气。“我的朋友,你住这儿的日子不长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教皇和芙宁娜之间的密约,也渐渐地随着教廷人士的嘴而流传开来。
芙宁娜公主点名要征收这座曾祖母晚年居住的宫殿据为己有的事,自然也被罗马这边的人知晓。
面对同僚的提醒,吕西安亲王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
这里是父亲购买之后赠送给奶奶的居所,是自己继承的财产,也是家族一段历史的见证……然而所有这些,都比不得自己堂侄女的一句话。
明明是巧取豪夺,却又那么理直气壮,仿佛天经地义。
“真是个贪心的小鬼啊!这种蛮横贪婪的作派,倒是和她爷爷父亲一脉相承——”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长叹了口气,“不过,区区房产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能够用它换来千千万万罗马人的性命,我倒是可以一声不吭地送给她。反正,我们家又不是没有别的住处。”
“可是她拒绝了我们的和谈提议。”议员也叹了口气,“她不愿意和我们妥协,宁可自己来抢。”
亲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愠怒的血色,想到这里他也非常生气。
“她也许可以在血与火当中得到罗马,但休想得到我的祖居!我宁可把这里付之一炬,也绝不会就这样奉送给她!”他气鼓鼓地骂了一声,“我们这一脉也是有骨气的,绝不会向嫡脉低头!”
亲王的愤怒当中,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些畏惧和无奈。
很显然,在如今罗马共和国的高层精英、以及意大利其他邦国当中,芙宁娜公主的“威名”已经开始流传了起来。
这个年幼的少女邦君,面对革命者的汹涌狂潮,在其他邦君要么抱头鼠窜要么噤若寒蝉的情况下,却毫不退缩地硬刚,带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卫队拼命抵抗,最终撑到了救援队的到来。
这份“死硬”的胆略,虽然令人憎恨,但同样也令人佩服。
而后,她又表现出了惊人的政治天赋和胆识,刚刚获得了安全,就派人联络教廷,并且联合教廷从母国请兵,以横扫之势直冲罗马而来。
如果这一场轰轰烈烈、席卷整个亚平宁半岛的革命烈火被熄灭,那么第一“凶手”的罪恶王冠,肯定就要落到这个现在都还没有20岁的邦君头上。
因为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夏露在幕后穿针引线运作的结果,所以现在的芙宁娜公主,在意大利的革命者和民族主义者眼中,仿佛犹如大boss一样可怕。
但在仇恨的反面,往往是某种尊敬甚至是钦佩,芙宁娜用自己表现出来的“坚定果决”和政治天赋,陡然又成为了一些意大利民族主义者眼中的希望之星。
这些民族主义者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