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蹭吃蹭喝
来人是杨锐。
“长安!”宋靳比杨锐好似更加吃惊,一把坐起来大声叫她,“有人来了!”
“我见着了。”慕长安比宋靳淡定许多,悠悠站起来,笑了笑看着杨锐道,“我们又见面了。”
杨锐瞪大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双目出了问题。这两人怎会在这里?方才这二人是在睡觉吗?
“你们怎会在这里!”杨锐回过神来,叱道。
船內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前来,一时之间,小小的后舱热闹无比。
慕长安却只看着他们不吭声,宋靳想吭也吭不出来,便只好也站起来同慕长安一起和杨锐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统统抓起来。”杨锐见他门不开口,摆了摆手,下了令。
慕长安任着他们把自己抓了,也不反抗,只是在他们又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时皱了皱眉。
杨锐押着宋靳和慕长安去见纪南衡的时候,纪南衡正坐在自己的舱房里看自杭州呈上来有关扎力鲁一案的卷宗。
忽的听见舱房外一阵骚动,接着边听着有人叩门。
“大人,”是杨锐的声音,“您歇下了吗?”
纪南衡的声音迟疑片刻,沉声重咳了一下忍了咳嗽,道,“有何事?”
“属下有事禀告。”杨锐接着道,“属下在后舱内抓到。”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杨锐顿了顿,才道,“匪贼。”
纪南衡才皱了皱眉,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略微熟悉的女声不满的响起,“匪贼是甚,我们兄妹哪里像贼。”
长发散落偏头怒瞪他的清秀面庞浮现在眼前。
又是她?纪南衡微微想了想,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便见着杨锐身后侍卫押着两个人,身影皆是熟悉。
纪南衡看一眼迎着他目光陪笑的慕长安,便微侧了脸问杨锐,“怎么一回事?”
“回大人,”杨锐点头行礼,“属下到后舱取做晚食材料时,见着他俩。”杨锐又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在睡觉。”
杨仕晚到一步,匆匆来到时正听着杨锐说慕长安和宋靳在后舱睡觉,不由的惊了一惊,一脸惊讶的看向被刀架着的二人。
纪南衡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慕长安,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是有些许奇怪,睡觉?
也是怪不得众人想歪了去,毕竟是孤男寡女,天也黑着,在后舱,杨锐实打实的用着睡觉这一词,自然是会让人多想的。
慕长安汗颜的更正,“是小憩,他憩他的,我憩我的。”说罢,又转头瞪了一眼不会说话的杨锐。
杨锐方好也偏头看她,正好接上她的怒瞪。
纪南衡没工夫同他们纠结是睡觉还是小憩,直接问道,“你们怎么上船来的?”
慕长安卖了个关子,“来给你送礼的。”
“哦?给我送礼?”纪南衡轻挑了眉。
慕长安笑眯眯的点头。
杨锐开口轻叱,“笑甚,老实回话便是。”
慕长安一点不怕他,反而又转头瞪他一眼。
杨锐被她反瞪一眼,莫名的心虚了虚,偏回头不再吭声。
纪南衡眯了眯眼睛道,“你们二人上次从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是我的疏忽,我还未去捉你,你却送上门来了,你这是把自个儿当礼送上来了?”
慕长安依旧笑,“大人您这话说的就不实诚了,我们溜不溜,你总都是会放了我们的,只是我们早晚走一步的事罢了。”
见她点出来,纪南衡脸上没甚表情也不觉尴尬,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慕长安继续笑,“所以,我们现下也不算是官府与贼的关系,也是能平和的做个交易。”
纪南衡起了点好奇心,问道,“交易?”
“我手里有大人前日要寻东西。”慕长安看着他,“你带着我下杭州,我把东西给你。”
纪南衡听出她话里的两层意思,问道,“说来听听。”
“一则,大人您要的肃州城防图,我拿到了,现下正在我身上,至于我怎样拿到的,倒也不方便同你说明。二来,大人您这样大的阵势出水,您是官家人,上回我见着您的腰牌刻着大理寺少卿,官职也不小,想来不会去甚小地方。而从这个渡口出水到的大城便只有江州同杭州,自帝京到江州需要十日光景,到杭州却是早一些,只需六日光景。你们后舱里的食物,供船上之人吃六日有余,吃十日却得缩食少量,像你们……”慕长安本想说像你